顺子

陈彦的小说《装台》，其实仔细算起来，就只有一个主角，这个人就是顺子。

整篇故事，都是围绕着顺子领导的装台队，以及他的家人展开的。

但看完全篇，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顺子，却是“大吊”，就是电视剧中的“大雀儿”。

他那高大的身影，久久在我脑海，不能离去。

大雀儿

我在想，陈彦写这部小说的本意，就是要展现这一群离舞台既近又远的装台人的酸甜苦辣。

而“大雀儿”的人生，毫无疑问，比顺子更具有代表性。

下面我就将小说中，大雀儿与他媳妇周桂荣，女儿丽丽的故事，讲给大家听听。

其中的部分情节与电视剧有所不同，这也是此篇文章的价值所在。

周桂荣

大雀儿带周桂荣进城

蔡素芬在大年夜从顺子家出走，这对于顺子来说，是件糟糕透顶的事。

但对于大雀儿来说，却是一个机会。

大雀儿过年回家，老婆周桂荣就哭着闹着，要大雀儿带着她和丽丽进城。

因为随着丽丽的年龄越来越大，周桂荣实在是急了。

她想要和大雀儿一起打工，这样就能尽可能早地凑到给丽丽做美容的手术费。

丽丽

要说大雀儿的女儿丽丽，可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她在两岁的时候，在火炉边烤火，结果一不小心就栽了进去，脸和脖子都烧得连在了一起。

大雀儿和周桂荣为了攒钱，更是连二娃都没敢要。

可就算是这样，凭借着大雀儿在城里拼命装台，至今也才攒了7，8万。

这离最终的30来万，还有不小的距离。

大雀儿

顺子退休让大雀儿很恼火

起初大雀儿并不同意周桂荣母女进城，不过最终他还是屈服了。

因为周桂荣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同意，就带着丽丽单过。

其实大雀儿也不是不愿意带她们娘俩出来，但就是要帮周桂荣找一个合适的工作，还能顺便带娃，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有点难。

过完年回城，大雀儿得知蔡素芬走了。

这样一来，装台队就空了一个位置，正好可以让周桂荣补上。

周桂荣

在大雀儿看来，蔡素芬能够干的，周桂荣也能干。

凭借着大雀儿与顺子的关系，本来挺有把握的一件事，却因为顺子被一连串的打击伤透了心，要提前享受退休生活而耽搁了。

其实顺子刚决定退休那会儿，大雀儿也并非没有想过绕过顺子单干。

这样一来，还能多挣些钱。

但无奈何，现实证明，没有了顺子的装台队，就像没有了灵魂一般。

要在这西京城里，吃装台这碗饭，离了顺子还真不成。

顺子

大雀儿三请顺子出山

于是大雀儿被逼无奈，只能带着猴子等人，用“三顾茅庐”的精神，再三去找顺子出山。

要知道，他们可不像顺子那样的城里人，不找钱，也能生活。

哪知本来对顺子很了解的大雀儿，却好像突然不认识顺子了。

因为这次顺子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是怎么也说不通。

就这样大雀儿他们和顺子耗了大半个月。

剧照

大雀儿是了解顺子的，他知道要想请动顺子，只能让顺子心软。

那么怎么让顺子心软呢？

他考虑了半天，最终决定请顺子到家里去坐坐。

他们到了家后，大雀儿并没有急着让顺子见到丽丽。

说实话，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真不想让人看到现在丽丽的样子。

大雀儿

大雀儿让顺子心软

但现在为了在这个城里生存下去，他只能将丽丽的事情端出来。

果不出大雀儿所料，当顺子第一次看到丽丽那张受伤的脸时，真是忍不住“啊呀”了一声。

在顺子的追问下，大雀儿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周桂荣安慰好了孩子，也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更详细地说了一遍。

顺子听完，都忍不住偷偷抹了眼泪。

顺子

虽然顺子走的时候，并没有明确表示要重新出山装台。

但大雀儿明白，这件事已经没有问题了。

果然，在大雀儿他们再一次来到顺子家的时候，顺子经不住煽惑，终于答应出山了。

顺子出山后，对于装台队那真是立竿见影，生意那是一个接一个，忙得不亦乐乎。

可就在这个时候，顺子家又出事了。

大军

大雀儿一家住进顺子家

顺子的大哥大军害了胰腺癌，病入膏肓。

眼看着顺子将大军接回来之后，忙里忙外，又是请医生，又是煎药，把接台的生意都耽误了。

大雀儿为了让装台队能够良好的运行，就提议让他老婆周桂荣来伺候大军。

对于大雀儿的提议，顺子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答应了。

刚开始周桂荣每天早出晚归，而顺子有时又忙得晚上不能回家，那样周桂荣就只好搬到了顺子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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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由于独自在家的丽丽没人照顾，所以在大雀儿告诉顺子之后，顺子又同意丽丽也住了过来。

再后来，大雀儿心痛房租，况且租房的地方又没人住，就悄悄将房子退了。

就这样，他们一家三口，都暂时落脚在了顺子家。

周桂荣将大军照顾得很好，就像是她亲大哥一样。

但大军由于病情实在是回天乏术，所以不久后，还是走了。

周桂荣

大雀儿的算计是逼不得已

大军走后，周桂荣为了留在顺子家，又开始细心地伺候顺子。

顺子不好意思，就隐约告诉周桂荣，大哥走后，这里就不需要人了。

大雀儿知道后，就给顺子来了个开门见山，说他一家已经没地方去了，大不了掏房租就是。

顺子被大雀儿打了个措手不及，虽说不乐意，但也不可能撵人家走，就只能勉强答应了。

就这样，大雀儿一家三口，开始堂而皇之地住进了顺子家。

丽丽

其实，从这件事上我们可以看出：看似老实憨厚的大雀儿，其实并非想象的那样简单纯朴。

当然，我们也不应该怪他，因为他确实太难了。

一方面他要养家，另一方面他还要为了孩子存钱。

卖苦力的人，攒钱不容易，能少花就等于多赚。

大雀儿就是这样，在台上时，卖着最大的力；在台下时，还要对自己一“抠”到底。

丽丽

丽丽做了手术很开心

丽丽的脸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如果要彻底改变模样，那需要十多次的手术。

周桂荣在丽丽进城半年之后，先后给丽丽做了两次手术。

虽然在外人看来变化不大，但丽丽却从镜子里，看到了希望。

她照着镜子，开始低声哼唱起歌曲来。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改变，因为在此之前，丽丽还从未唱过歌。

大雀儿

现在丽丽的心情好了，周桂荣也能抽空到装台队干活，挣钱了。

本来按照这样走下去，大雀儿一家，应该会在通往幸福的路上，加速前进的。

但生活总会在你最高兴的时候，给你来一个致命一击。

而这一击，偏偏又落在了满怀希望的大雀儿身上。

他在经过了两次休克之后，最终倒在了北京的游乐场外。

我想他在临死那一刻，一定有数不尽的遗憾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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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雀儿带着遗憾猝死

对于大雀儿的突然猝死，剧团人的表现很好，前后一共捐了6万多。

再加上剧团给的20万抚恤金，这样加起来：丽丽做手术的钱应该是够了。

至于大雀儿老婆周桂荣和丽丽接下来的生活怎么过？

就好像，大雀儿早知道自己会出事一样，他在冥冥中已经安排好了。

以顺子的性格，只要周桂荣下定决心不走，顺子是拿她母女没有办法的。

大雀儿

说到这里，原著和电视剧，对于周桂荣的表现出现了两个极端。

在电视剧中，周桂荣非常通情达理，她知道再住在顺子家，对顺子影响不好，所以主动要走，是顺子不让她走；

但在小说中，是顺子三番五次要求周桂荣搬出去，但周桂荣死活不干，每次都拿死去的大雀儿说事，弄得顺子焦头烂额。

那么究竟怎样的周桂荣才是最合情合理的呢?

大雀儿

周桂荣和丽丽的结局

在我看来，从内心来说，我更喜欢电视剧中的周桂荣：她勤劳，能干，善良，朴实。

但就现实来说，谁还不能有私心呢？更何况她是一个为了女儿能豁出一切的妈。

所以，我还是倾向于小说中的周桂荣。

她敢爱敢恨，在大雀儿突然离去之后，顺子就是她和女儿的救命稻草。

试问：这样一对无依无靠的母女，又怎么会主动放弃顺子这样的好人呢？

周桂荣

至于最终周桂荣和丽丽最终的结局如何？

在小说中，她们一定会被回家的菊花赶出去，这毫无疑问。

至于电视剧中，我相信她们最后也会离开，因为如果她们在，那么蔡素芬就不可能再回来。

但是不管是怎样的结局，至少对于丽丽来说，她的未来是可期的。

因为，她朝思梦想的美丽脸蛋，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现实。